春天的嫩芽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03日

  站在馬路邊,望著較春天明顯瘦身的行人,品著泛黃的嫩芽馨香,龔雲的心靈觸控到了生命的勃發與美好;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春天的嫩芽

  一棵埋在泥土裡的嫩芽,經歷了冰霜雪雨寒冷的浸洗後,滿懷著斷續的希望和永久的無奈,終於等到積雪融化了,大地鬆軟了,泥土裡透過了春雨留下的氣息,儘管那場雨很小,這時候,她才感到生命的存在和延續。

  嫩芽彎著白璧無瑕的身軀,總想昂首挺胸透視初春的晨曦。嫩芽經過不懈努力,終於頂起土塊,穿破塵埃,頑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胖胖的,她喜出望外,一時不知所措;她興致勃勃地用積雪洗臉,取露珠化妝。當嫩芽奮起出土的瞬間,一股清新的陽光就沐浴她的身上,白胖身軀瞬間變綠了。

  隨著第一片肥胖小葉子吱吱呀呀的伸展,第二片小葉子也不甘示弱,比第一片更綠更壯她們像一個剛出生的娃兒,正翹首以待,張開雙臂,試圖擁抱夢寐以求的春天。

  漸漸地,嫩芽變成了小草.一棵一棵,一片一片——山川平原,田埂河灘,片連片,灘連灘,在我們面前,呈現出一個個嫩綠肥沃的千里大草原,一條條河邊柔軟美麗的金沙灘----自由的馬牛羊兒在靜靜地吃草,歡快的小夥姑娘們在談情說唱……

  小草沐浴著清新的陽光,吸吻著晶瑩透明的雨露,一個個新的生命正在蓬勃的生長。

  我躺在柔軟的綠毯上,就像躺在春天的手掌裡,我輕輕地撫摸著參差不齊的草層,在那還並不茂密的葉兒間,陽光成了一條條金線,織著耀眼的圖案,一幅幅掛在我與春天之間。小草兒們已豎起了嬌嫩的身子,搖搖晃晃,享受春意盎然的快樂,它們在陽光的懷抱裡,手牽手,肩並肩,交叉盤纏,親密無間,好象唱著抒情的歌曲,跳著陶醉的舞步,盡情地表現自己。陽光看著,不停地在笑著。

  漸漸地,嫩芽變成了禾苗.一棵一棵,一片一片,山川平原,田埂河灘,片連片,灘連灘,一棵棵嫩綠肥沃的莊稼,一望無際,揮筆遙遠——麥苗起伏,稻穀清香。小麥,玉米,大豆,水稻……叫不上名字的苗兒,隨著春風輕拂,擺弄著無限嬌媚,爭先恐後地茁壯成長。勤奮的人們在田間地壠仔細耕耘,痴情灌溉;在溪邊田埂抽菸歇息,興奮暢談。

  禾苗笑迎著清新的春風,滋潤著的高架渠水的甘甜,一棵棵新的生命給農民帶來了收穫的希望。

  我站清澈的稻田裡,就像漂浮在春天的海洋中。我慢慢地清理著稻壠間的雜草,欣賞著水田裡一條條小魚游泳的樣子。在那整齊的稻壠間,一條小金魚突然躍出水面,竄到一簇茂密的稻苗上,她並不害怕,還搖動著小尾巴,好像向我微笑呢。我感到十分好奇,便伸手輕輕託著小金魚,放到胸前,在陽光照耀下金光閃閃,我似乎感覺到她心跳的聲音。當我把她放入水中,還戀戀不捨的回過頭來向我招呼呢。稻苗看了,竟然笑的梳起了頭。

  漸漸地,嫩芽變成了果樹.一棵一棵,一片一片,山川平原,田院河灘,片連片,灘連灘,一棵棵多姿多彩的果樹,成方成陣,積木一般——桃樹、梨樹、杏樹、柑桔、葡萄、草莓、蘋果樹……,果樹枝繁葉茂,蓬勃勁長。從果樹林裡,早起的老人提著鳥籠悠閒散步,幾句京腔在枝頭上繚繞;幾對青年男女的竊竊私語,時而戲耍尖叫,雖使人撲朔迷離,卻似乎聞到陣陣幽香。

  果樹林裡充滿生機,粗壯的枝體託扶著肥美的葉片,好像一個青春活力的靚女,撫摸著將要含苞欲放的金枝玉體,向大自然炫耀著自己燦爛的明天。

  我依偎在果樹旁,眯起眼睛,從樹葉縫隙品味著那一絲絲溫暖的晨光。突然,一片片樹葉變成琳琅滿目的果實,紅彤彤,紫瑩瑩,綠油油,黃橙橙……一會兒,筐滿了,院滿了,場滿了,車滿了……果農們一個個只笑的前仰後合,點錢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哈哈,又是一個豐收年。

  一片樹葉落在我的臉上,沾在我的嘴邊,我睜眼一看,一位散步的老人在我面前,他看著我開心的笑了:年輕人,春天來了,離收穫越來越近了。

  我被這春天的溫暖感動了,我被這春天的嫩芽驚呆了。大千世界真是變幻莫測,人間奇蹟更是不可思議。都是因為有了像剛落地的娃娃般的春天,人們才有了秋天豐收的無限希望。

  我愛春天。春天——彩色的夢!

  :黃嫩芽樹

  很喜歡在有月亮的夜晚,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陽臺上,望著深邃的夜空。月色似水,星光閃爍,雲淡風輕。這時,時光彷彿混亂了,眼前的變得模糊,遠去的反而清晰。

  不可否認,我是個沒有城府的人,從來不會去刻意忘記什麼,也不會去刻意記住什麼。可是,那棵樹,那棵黃嫩芽樹,在這充滿詩情畫意的夜晚,卻不合時宜地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黃嫩芽樹其實早就不在了,它以前矗立的地方現在成了一段公路,每天人來車往,很少有人會知道這地方以前有一棵大樹,知道的人也很少會去想它。也許我是少數的例外。

  無聊的時候,我百度了一下,世上根本沒有叫“黃嫩芽”的樹。現在無從考察它到底是啥樹,小時候大人們叫它黃嫩芽樹,它就一直刻在了我的腦海裡。

  像許許多多的人一樣,每個人的家鄉都有一個印記,黃嫩芽樹就是我家鄉的印記。它不但是印記,還是一個路標。有陌生人問路,別人總會指點,看到沒有,從那棵大樹下過去;有人問我們村子,別人也會說,就在那棵大樹底下。

  打我記事時起,黃嫩芽樹就是棵很老的樹了,老得像村裡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孤獨、滄桑。它矗立在老家的屋後,有七八層樓高,樹身要二個半人才能合抱。黑褐色的樹皮被歲月的刀雕刻得千瘡百孔,樹已空心,離地面一米多的地方有一個樹洞,把頭從樹洞裡伸進去,裡面黑咕隆冬。整棵樹只有樹頂有些枝條,長出些嫩綠的枝葉,像一把破破爛爛的雨傘。樹杆上佈滿了枯死的大枝節。

  沒有人知道黃嫩芽樹的年齡和來歷。我聽父親說,他小時候,這棵樹就這麼大了。爺爺說,他小時候看到的樹和現在差不多,不過那時的樹枝繁葉茂。父親和爺爺都說,這棵樹讓村裡人自豪,是村裡人心中的神;人們喜歡它,也敬畏它;它歷盡滄桑,這方圓幾十裡沒有哪棵樹比它老、比它高;它也為村裡人做出過犧牲,在饑荒的年代,人們幾乎吃光了它的枝葉,甚至連樹皮都沒有放過。

  由於黃嫩芽樹又老又高又空了心,顯得有些神祕,又是人們心目中的神,大人們是反對我們去爬黃嫩芽樹的。常常告誡:不要去屋後的黃嫩芽樹上玩,裡面有蛇精。對於這樣的告誡,我們往往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不過有一次,還真有一條蛇從樹洞裡爬了出來。那蛇有一丈左右長,身體和我們的腿一樣粗。當時,我們嚇得不要命地跑,我還摔了一跤,摔掉了兩顆門牙,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

  可黃嫩芽樹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具吸引力了。像蛇一樣扭曲上升的樹杆、碧綠又能吃的葉子、樹上棲身的小動物……這一切,無不讓我感到好奇又好玩。我童年的所有快樂和憂愁幾乎都和它有關。

  陽光明媚的春日,冒著危險,爬上樹頂,摘一把嫩嫩的新枝、樹葉,放進嘴裡,那味道清涼,還有點淡淡的甜、微微的苦。拿到家裡,把這些枝葉洗淨,放鍋裡炒了,加上兩個雞蛋,吃起來又鮮又爽口,你會覺得,世上沒有比這還好的美味。

  趁著傍晚,悄悄地爬到樹上去掏那個鳥窩,保證不會撲空,能掏十幾個帶花紋的鳥蛋。有時,鳥蛋變成了小鳥,興奮地捉兩隻下來。人還在樹上,那鳥的爸爸媽媽發現了,圍著在頭頂轉圈。一不留神,它就衝著你頭上啄一下,頭上的痛還是小事,只是處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樹上,兩隻腳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閉上眼晴,拼著命往下滑,好不容易落了地,手掌磨出了血,那頭上的鳥卻還是不依不饒。抱著頭跑到了屋子裡,那鳥還跟著。小鳥在手裡不時弱弱地叫一聲,那鳥爸鳥媽在屋瓦上發瘋似地上竄下飛,嘰嘰喳喳亂叫,聲音淒厲。打這以後,好幾天都不敢去那樹下玩,怕鳥兒尋仇。

  被鳥啄不算什麼,最可恨的是那個馬蜂窩。那馬蜂窩掛在樹上,本來也不礙我的事,可我卻偏偏和它過不去。在地上尋塊石頭,對準馬蜂窩扔上去,可惜偏了一點。再尋塊石頭,這一下扔中了,只聽“呯”的一聲,馬蜂窩劇烈地擺動了幾下,裡面的馬蜂炸了窩。也許這些賊馬蜂早就盯上了我,一窩蜂全衝我飛來。我當然是沒命地跑,可哪跑得過長翅膀的,不一會就被追上了,只覺得頭上、臉上一陣陣鑽心的痛。多虧田嫂看見了,脫掉身上的衣服蒙著我的頭臉,拉著我就往家裡跑。事後,我發現田嫂臉上和我一樣,腫起一個個又大又紅的包。

  有些遊戲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拿一根短木棍,拴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繩子的一頭拴著一個棉花團,然後把棉花團丟進樹洞裡釣青蛙***沒發現大蛇之前***。釣了大半天,腿都站酸了,可青蛙的影子都沒看見,一時火起,在地上撿些石頭就往樹洞裡丟。這一下有動靜了,一隻毛茸茸的、像老鼠一樣的東西從樹洞裡竄了出來,飛快地爬上了樹頂。而我這個釣手,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有什麼怪物出來了,嚇得丟掉“釣竿”,抱頭鼠竄。這模樣,自然引得同伴們一陣鬨笑。

  像這樣無聊又好玩的事,在我小時候,簡直就是司空見慣。但我喜歡在黃嫩芽樹下玩,還因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田嫂。在我眼裡,田嫂就是保護我們這些淘氣鬼的“神”。

  田嫂三十來歲年紀,高挑的個子,雖然常年的日晒雨淋讓她裸露的面板又黑又粗糙,但仍然難掩迷人的風韻。

  田嫂住在離黃嫩芽樹不遠的地方。她的男人早些年出車禍死了,留下她和一個兒子,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她的兒子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經常一起在黃嫩芽樹下玩,還常常打架。在我的記憶中,田嫂總是忙忙碌碌,在隊裡出完工,別人歇著了,她依舊在外面忙,野外的草啊、枯枝啊什麼的,只要有空閒,她都往家裡撈。黃嫩芽樹下有幾個廢棄的紅薯窖,田嫂就把那些拾回來的雜草枯枝放在裡面,用來燒火做飯。田嫂是一個友善的人,待我們非常好。平時我們爬樹,她看見了就會阻攔;家裡有些瓜果什麼的,她總是讓我們和她的兒子分著吃,絕不多給她兒子;我們犯了什麼錯,父母要懲罰時,她家就成了我們的避風港。

  黃嫩芽樹長在路旁的山坡上,樹下經常有過路的,還有些挑東西的也常常在樹下歇腳。炎炎夏日,田嫂總是放一桶清涼的井水在樹底下,供路人和歇腳的人飲用。而我們常常做些出格的事,有時往桶裡吐口水,有時往桶裡丟一把泥土。田嫂的兒子見了,就會馬上跑去報告她,她總是樂呵呵地換一桶水。我們又故伎重演,她又樂呵呵地換,直到我們覺得索然無味,再不向桶裡丟東西。我記不清有多少個夏日,田嫂把裝滿井水的水桶放到黃嫩芽樹下,我只記得那水桶在我腦子裡最後的印象:顏色成了黑褐色,桶沿也磨出了缺口。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在樹底下挖了一個陷阱,上面蓋些樹枝和雜草,再鋪上一層土。結果,村裡的五爺爺中了招。他當時正挑著一擔大糞,一腳踏中陷阱,連人帶糞摔倒在地。五爺爺當時摔得只剩下半條命,腿也摔斷了,全身也被糞水澆了個遍。這一下闖了大禍,父母揚言,回家要打斷我的手。我不敢回家,躲在黃嫩芽樹下的紅薯窖裡。那時鄉下蛇多,有些還是毒蛇。我在紅薯窖裡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正好有一條毒蛇也爬進了窖裡。多虧了來拿柴禾的田嫂,救了我的命,還把我藏在她家***她暗地裡告訴父母說我沒事,讓他們彆著急***,直到父母的火氣消得差不多了才送我回去。

  樹底下那幾個紅薯窖,其實是我們常常光顧的地方,因為裡面有田嫂放的柴禾,捉迷藏那是最適合不過了。

  如果不是這一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弄不明白的事,黃嫩芽樹在我心中的印象是美好的、可愛的。可偏偏有些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這天清早,我像往常一樣,爬起床就跑到黃嫩芽樹下玩。剛到樹底下,就發現不遠處的紅薯窖裡有動靜。我走到近前豎起耳朵一聽,裡面隱隱約約傳出粗重的喘氣聲和哭聲。莫非裡面有壞人?我扯開嗓子大呼小叫起來。不一會,一大群人聞聲來到了紅薯窖外。大家在窖外不敢進去,有人說放火燒他個***。也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不一會,田嫂和大隊書記從洞裡走了出來。

  我看到田嫂滿臉通紅,嘴角流著血,臉上流著淚,褲子和衣服都被撕破了。我當時不懂事,只是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村裡的人三個一堆、五個一群,在擠眉弄眼、議論紛紛。

  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我看到田嫂吊死在黃嫩芽樹上。那情景我現在還記憶猶深:田嫂披頭散髮,一根尼龍繩吊在她的脖子上,幾乎把她的脖子都勒斷了。她的舌頭伸出來好長好長,一隻腳上的鞋子也掉了……當時,她的兒子抱著屍體哭得好傷心,讓我也忍不住淚溼衣衫。

  從此後,田嫂的兒子就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不久,被他的一個親戚領走了。

  從此後,黃嫩芽樹就變成了一棵不祥的樹,人們“談樹色變”。它不再是人們心中的神,再沒有人膜拜它;再沒有人摘它的枝葉吃,也不會主動向外人提起它;有人問路,也只會說你從我們的屋後繞過去,絕不會提黃嫩芽樹的;我們再也不敢到黃嫩芽樹下去玩了,最多是遠遠地觀望幾眼。黃嫩芽樹卻似乎毫不知情,依然守著那份寧靜、守著那份平淡,黃了又綠,綠了又黃。

  幾年後,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聲巨雷把睡夢中的村民們都驚醒了。第二天,人們發現黃嫩芽樹被雷打斷了,僅剩下一丈來高的樹身,像一根黑色的煙囪。沒有人惋惜,也沒有人憐憫,彷彿事情本該如此。只有我們這些孩子,心裡慌慌的,偷偷為它流過幾回淚。

  然而第二年,它殘存的下半身又生出了新芽,彷彿向人們證明它還活著,它還眷戀這陽光、這風雨。我雖然不會去樹下玩了,心裡還是默默唸叨,希望有一天,它能長得和原來一樣高。但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它終究還是沒能活過來。那年冬天,村裡修馬路,村裡人把它連根挖掉,在它紮根的地方,封上了冰冷的水泥。從此,它就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也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好像一段時光的流逝。

  很多年以後,我有一次清明回家,碰到了田嫂的兒子來給父母上墳。歲月催人老,兒時的夥伴竟相逢不相識。言談中,我知道田嫂的兒子事業有成,生活得幸福美滿,心中甚感欣慰。我本不想觸及那些歲月中的傷口,可我們還是不約而同地談到了黃嫩芽樹,田嫂的兒子異常平靜,他說:“小時候無憂無慮,只知道玩,很多事不明白。長大後明白了很多事,可已不能改變什麼。這世上的是是非非,又有誰能分得清楚?我們每個人都是生命的過客,有來處,有歸處,幸與不幸,都會成為過去,不必介懷,也不必憂傷。天還是這塊天,地還是這塊地,這就是生活。重要的是我們還活著、我們已長大……“

  是的,歲月無痕,一些人和事在改變、消失、或被遺忘;不論美的、醜的,不論快樂還是憂傷,它最後的歸屬,要麼變成塵埃,要麼被塵埃掩埋。就像那棵黃嫩芽樹,在世時,它與世無爭地生長著、老著,沒有人會關心它是棵什麼樹、關心它的生死;它消失後,沒有人會在意它的存在、想起它的過往——包括那些曾經膜拜過它、吃過它枝葉、在它身上尋找過快樂的人;包括那些在它底下歇過腳、喝過田嫂桶裡井水的人;還包括無數在它腳下來來往往的人。

  可黃嫩芽樹,你已和那些往日的快樂和憂傷一起在我心底紮根,雖然我的心很貧瘠,卻足以容下你,讓你枝繁葉茂。因為心裡有了你的存在,我的生命充滿了向上的力量。

  :我喜歡柳枝嫩芽的勃發

  晨風輕輕撲面,腳步幾多實在又輕盈,一彎小河,垂柳微楊,點點綠色點綴樹枝老幹,嫩芽出生,河岸幽香,經不住的誘惑,佇立橋頭,慾望盡生機勃勃……

  沉寂許久的楊柳,灰撲撲的。完全不惹人注意,就彷彿可有可無。幾乎忘記它的存在。一種悄然讓人們感覺它的存在,每每望見這樣的情景,人們總是滿面春風,幾多喜悅,幾多清爽,觸發著每一根神經,於是細胞慢慢活躍驅盡冬眠的久存的疲憊。

  柳枝從樹幹的上下左右羞怯地垂地,一枝、兩枝、三枝……一種舞姿,一種姿態,一種驕矜。這或許就是垂柳的品質,否則就不是垂柳。嫩芽在彎彎的垂地的柳枝上星星點點,點點星星吐露出那點點綠色,柳樹上掛滿綠色星索,恬然,寧靜,美妙。

  柳枝頭的嫩芽,細小,像葵花籽似的,一芽兩芽,挺立在柳枝的上上下下和老樹的枝幹上,很是一種親暱,新芽對老樹的親密就好像長久在外的兒女歸來……

  幼芽不需要呵護,獨自在乍暖還寒中初生。一種勃發,任憑遮擋,這是幼芽的力量,是春的力量,嚴冬只有忘卻。

  我喜歡柳枝嫩芽的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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