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愛情的文章沈從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04月28日

  愛情,是我們生命不老的話題,是我們心靈永恆的甘霖,關於愛情的文章朗誦稿,是很多朗誦者都喜歡而且尋找的,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沈從文的愛情故事

  沈從文是個幸運的“北漂族”:有郁達夫的登門看望,有胡適的寬容諒解。今日的“北漂”們,能有這樣的大牌來關心嗎?

  1922年為了文學的夢想,沈從文揹著包袱從湘西保靖跑到北京來。在表弟的幫助下,住在銀閘衚衕某公寓的一個房間裡。房間由原來的儲煤室改造而成,特別狹小,只能容一人居住,常年潮溼,沈從文為其取名為“窄而黴小齋”。在這座小齋裡,他勤奮寫作,可投出去的稿件總是泥牛入海,沒有音訊。在這期間,他還想考取大學成為正式學生,獲得一張大學文憑,可是他參加了燕京大學的一次考試後就徹底死了這條心。1924年冬,沈從文於百般無奈中,懷著一絲希望,寫信給幾位知名作家,想求得他們的同情和幫助,其中就有當時在北大當統計學講師的郁達夫。郁達夫決定上門拜訪這個潦倒的文學青年。

  推開房門的時候,郁達夫大吃一驚,正值隆冬,外面大雪紛飛,屋裡沒有爐子,沈從文身上只兩件夾衣,用舊棉絮裹住雙腿,雙手發腫、流著鼻血正在寫作。郁達夫一看這副慘狀,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兩人再一交談,他對沈從文就更同情了。郁達夫雖說在大學任教,月薪名義上是117塊,實際上只能拿到30多塊,大冬天的身上也只能穿一件多年的舊棉袍。就是這樣,他還是把脖子上一條淡灰色羊皮圍巾摘下來,披到沈從文身上。然後請沈從文一道出去,在附近小飯館吃了一頓飯。一結賬,花了一塊七,郁達夫掏了一張五元的票子,把找回的錢全給了沈從文。一回到住處,沈從文就一頭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1925年,沈從文生活最窘迫的時候,想以投稿維持生計,他做著每月得20塊稿費的美夢。這時他以“休芸芸”等筆名寫出文章,向各處投寄,對北平報刊進行了“大轟炸”。他的辛勤筆耕開始有了收穫,他的散文、詩歌、小說相繼出現在《晨報副刊》上,同當時的晨報副刊主編徐志摩相識並結下了深厚友誼。在徐志摩的推薦下,沈從文被胡適聘請為上海中國公學的教師。

  沈從文第一次登臺授課,慕名而來的學生甚眾,教室裡擠得滿滿的。他抬眼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人頭,心裡陡然一驚,竟呆呆地站了近10分鐘。好不容易開了口,一面急促地講述,一面在黑板上抄寫授課提綱。預定1小時的授課內容,在忙迫中10多分鐘便全講完了。他再次陷入窘迫,無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道: “我第一次上課,見你們人多,怕了。”下課後,學生議論紛紛:“沈從文這樣的人也來中公上課,半個小時講不出一句話來。”議論傳到胡適耳裡,胡適微笑著說:“上課講不出話來,學生不轟他,這就是成功。”

  沈從文萬萬沒有想到在那些目睹他出洋相的女學生中,就有以後成為他夫人的張兆和。

  18歲的張兆和在中國公學曾奪得女子全能第一名,她聰明可愛,單純任性。兆和身後有許多追求者,她把他們編成了“青蛙一號”、“青蛙二號”、“青蛙三號”。二姐張允和取笑說沈從文大約只能排為“癩蛤蟆第十三號”。自卑木訥的沈從文不敢當面向張兆和表白愛情,他悄悄地給兆和寫了第一封情書。

  沈老師的情書一封封寄了出去,點點滴滴滋潤著對方的心。女學生張兆和把它們一一作了編號,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後來學校裡起了風言風語,說沈從文因追求不到張兆和要自殺。張兆和情急之下,拿著沈從文的全部情書去找校長理論,那個校長就是胡適。兆和把信拿給胡適看,說:老師老對我這樣子。胡校長答:他非常頑固地愛你。兆和馬上回他一句:我很頑固地不愛他。胡適說:我也是安徽人,我跟你爸爸說說,做個媒。兆和連忙說:不要去講,這個老師好像不應該這樣。沒有得到校長鬍適的支援,張兆和只好聽任沈老師繼續對她進行感情文字的狂轟濫炸。沈從文開始了馬拉松式的情書寫作。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沈從文鍥而不捨的追求之下,張兆和堅如磐石的心也開始動搖起來:“自己到如此地步,還處處為人著想,我雖不覺得他可愛,但這一片心腸總是可憐可敬的了。”“是誰個安排了這樣不近情理的事,叫人人搖頭?”看得出來,她的“動搖”幾乎完全出自同情。然而,同情也是愛情。沈從文這個“頑固”的年輕作家,硬是憑著一股韌勁,經過近四年的努力,終於將張兆和追到了手。

  關於沈從文和張兆和的愛情,還有一段“鄉下人喝杯甜酒”的佳話。

  1932年夏天,張兆和大學畢業回到了蘇州的老家。沈從文帶著巴金建議他買的禮物一大包西方文學名著敲響了張家的大門。二姐張允和出來招呼了這位不速之客。弄堂很窄,允和對站在太陽底下的沈從文說:你進來吧,有太陽。沈從文不進來,允和就告訴他三妹上圖書館去了,不在家,讓他進來等。沈從文聽完說了聲 “我走吧”回頭就走了。沈從文回到了旅館,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滿腦子盡是張兆和的音容笑貌。三妹回來後,允和把她罵了一頓:你假裝用功,明明曉得他今天要來。兆和說:我就是用功,哪曉得他這個時候來啊。允和讓妹妹大大方方地把老師請到家裡來,兆和終於鼓起勇氣回請了沈從文。心潮澎湃的沈從文回到青島後,立即給二姐允和寫信,託她詢問張父對婚事的態度。他在信裡寫道:“如爸爸同意,就早點讓我知道,讓我這個鄉下人喝杯甜酒吧。”張兆和的父親開明地答:兒女婚事,他們自理。帶著這份喜悅,兩姐妹便一同去了郵局,給沈從文發電報。張允和擬好的電報是:“山東青島大學沈從文允”。很簡單,一個“允”字一語雙關。兆和的則是:“鄉下人喝杯甜酒吧兆。”這也許是中國最早的一個白話文電報了,但郵局人,覺得張兆和的電報內容太怪,像密碼,就不給發,而收下了允和的。

  1988年,沈先生逝世後,他的姨妹、美國耶魯大學教授張充和先生撰書了一幅挽辭,只有四句:不折不從,亦慈亦讓;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這十六個字,確是沈從文一生的真實寫照。

  篇【2】:沈從文的愛情

  1928年,上海,中國公學。

  大學部一年級的現代文學課上,一個年輕的教師站在學生們面前,說不出一句話,在這樣令人窘迫的沉默裡,他背過身,提筆在黑板上寫:“第一次上課,見你們人多,怕了。”

  學生們善意地笑了,寬容了他的驚惶。

  他便是沈從文,他是詩人徐志摩推薦過來的,時任中國公學校長的胡適接納了他。

  作為近代新文學運動的發動者,胡適是開明的,沈從文行伍出身,只有一張小學畢業文憑,卻被胡適聘為了大學部的講師,這在今天是難以想象的,這個從湘西大山裡走出的年輕人,在三十年代的大都會上海,沒有學歷,殊無背景,唯一能憑藉的,便只有才華。

  在他的學生裡,有一位十八歲的少女,極其清秀美麗,被認做中國公學的校花,她的名字叫做張兆和,是蘇州樂益女子中學校長張冀牗的三小姐。

  張家祖籍合肥,是有名的望族,張兆和的曾祖父張樹聲,歷任兩廣總督和代理直隸總督,張兆和的父親張冀牗受“五四”新風潮的影響,獨資創辦了樂益女中,終身致力於教育。在合肥,張家有萬頃良田,光是收租就能收十萬擔,可是張冀牗卻擔心久居合肥會讓自己的子女沾染陳舊積習,遂舉家搬遷到了上海,爾後,又遷居到了蘇州,從此便在這婉約清嘉的江南古城定居了下來,成為了蘇州城裡的“名門”。

  張兆和還有三位姐妹,嫁給了崑曲名家顧傳玠的大姐元和,嫁給了著名語言文字學家周有光的二姐允和,和嫁給著名漢學家傅漢思的四妹充和。張家姐妹均是一流的人物,相貌秀美,知書達禮,而且精通崑曲,寫過小說《秋海棠》的上海作家秦瘦鵑曾說“張氏四蘭,名聞蘭苑”,文學家葉聖陶也說,“九如巷張家的四個才女,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輩子。”

  沈從文與張兆和,一個來自蠻荒之地的湘西山間,一個生長在富饒秀麗的江南古城,一個是先參軍後憑著一股熱情闖入都會的清貧男子,一個是溫柔富貴鄉里長大的名門閨秀,他們全然是兩個世界的人,然而,緣分就那樣的奇妙,將這兩個人聯絡在了一起。

  沈從文對張兆和的愛不知始於何時,卻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向她寫情書,一封接一封,源源不絕地表達著心中的熱戀。

  他寫:“我曾做過可笑的努力,極力去同另外一些人要好,到別人崇拜我願意做我的奴隸時,我才明白,我不是一個首領,用不著別的女人用奴隸的心來服侍我,卻願意自己做奴隸,獻上自己的心,給我所愛的人。我說我很頑固的愛你,這種話到現在還不能用別的話來代替,就因為這是我的奴性。”

  他還寫:“三三,莫生我的氣,許我在夢裡,用嘴吻你的腳,我的自卑處,是覺得如一個奴隸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腳,也近於十分褻讀了你的。”

  在信中,沈從文毫不掩飾地,將自己擺在了一個奴隸的位置,他近乎卑微地愛著,把張兆和當作他頂禮膜拜的女神。

  如果一個男子愛一個少女愛到這樣程度,有時都叫人忍不住懷疑,他究竟是愛著那個叫“三三”的姑娘,還是愛著他自己心中構建出的“女神”幻影。

  沈從文的情書,如狂風暴雨一般,攜著不顧一切的勇氣和熱情向張兆和席捲而來,那些信,幾乎封封都能當做美文來讀。這叫人想起徐志摩,那個推薦沈從文來中國公學的詩人,他也曾寫下過無數詩句,那首《再別康橋》甚至成了流傳於世的名篇,他也像沈從文,將一顆心都融化了那些詩裡,雙手捧著敬獻給他熱戀的女神林徽因。

  可是,他們都被拒了。

  張兆和對沈從文很冷淡,他的信,她幾乎一封也沒回過。

  後人評說的時候,總說是因著“女神”們與生俱來的理性,然而,她們那時都還只是少女,恐怕還未必有那樣的清醒明白。

  單純從少女的心思去揣摩,誰會愛上一個在自己面前全無自尊的男子呢?更多時候,少女們會因為崇拜而愛上一個人吧,那是個仰慕英雄的年紀。

  沈從文其實不必這樣的,他那時出版了很多小說,已經有了一些名氣,他的人也生得清秀斯文,他全然可以藉著教師的名義,去接近張兆和,替她修改幾次作業,或者扯上幾個文學的話題,在她面前侃侃而談,藉以顯示自己淵博的學識,又或者,他可以耐心地傾聽,始終微笑著,讓她沉浸在他的“懂得”裡。胡蘭成就是這麼做的,也許,很快,少女張兆和也會像少女張愛玲一樣愛上他。

  可惜,沈從文並不是胡蘭成,他去世的時候,張家四姐充和為他寫輓聯,她形容他是“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充和是瞭解他的,他確實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他的愛澄澈極了,全然不涉機心與手段,他就那樣單純地,將一個全無保留的自己,獻給了她。

  這件事讓整個中國公學議論紛紛,給張兆和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她不甘心也不願意陷入這樣的桃色新聞裡,於是,她帶著沈從文的一沓子情書去見了胡適校長。

  沒想到的是,胡適並不站在她這方,反而大力誇獎著沈從文的天才,說他是中國小說家中最有希望的。

  胡適這話並不算誇張,沈從文並沒受過多少教育,他靠自學成才,寫小說的能力完全來自天賦。可是,天賦的力量這樣強大,就如胡適預見的,後來,他憑著一部《邊城》成了中國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

  胡適對張兆和說:“他頑固地愛著你。”

  張兆和的回答倔強而驕傲,她說:“我頑固地不愛他。”

  這場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之後胡適寫信給沈從文:同“這個女子不能瞭解你,更不能瞭解你的愛,你錯用情了…………不要讓一個小女子誇口說她曾碎了沈從文的心……”,可是,胡適的勸導什麼也沒有改變,沈從文依然一封接一封寫著信。

  1930年,沈從文離開上海,赴青島大學任教,他的情書從上海寫到了青島,也許是那海濱城市比上海寧和,他的信也變得端然靜好起來。

  “我希望我能學做一個男子,愛你卻不再來麻煩你,我愛你一天總是要認真生活一天,也極力免除你不安的一天。為著這個世界上有我永遠傾心的人在,我一定要努力切實做個人的。”

  沈從文的態度轉變,不再尋死覓活,張兆和這一方的態度,便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她在日記中寫:“自己到如此地步,還處處為人著想,我雖不覺得他可愛,但這一片心腸總是可憐可敬的了。 ”

  她想到他居然守候了這麼久,堅持不懈地寫了這麼多信,更何況,他的信寫得那樣好,當他用溫暖莊重的方式表達他的深情時,她“頑固不愛”的心有了動搖。

  篇【3】:沈從文的愛情

  如此一晃便是四年。

  1933年暑假,張兆和從中國公學畢業了,回到蘇州,沈從文便從青島來到蘇州九如巷張家探訪。

  那天,張兆和正好去圖書館看書了,沈從文卻以為是張兆和避而不見,正在進退兩難之時,二姐允和出來了,問清了,才知道他就是那個寫了許多情書的沈從文,允和邀他進門坐坐,他卻執意走了。

  也許是他黯然的神情打動了允和,張兆和回來的時候,允和便要她去旅館看望沈從文,允和對兆和說:“你去就說,我家兄弟姐妹多,很好玩,請你來玩玩。”

  於是,張兆和去了,站在旅館門外,老老實實地將姐姐的話一字不落背出來:“沈先生,我家兄弟姐妹多,很好玩,你來玩!”背了以後,再也想不出第二句了,兩人便一起回了張家。

  沈從文有備而來,帶了一大包禮物送兆和,全是英譯精裝本的俄國小說。有托爾斯泰,妥斯陀也夫斯基,屠格涅夫等等著作,這些都是託巴金選購的,又有一對書夾,上面有兩隻有趣的長嘴鳥,為了買這些禮品,他賣了一本書的版權。兆和也極有教養,她覺得禮物太重,便退了大部分書,只收下《父與子》與《獵人日記》。

  張家的姐妹對沈從文都很友善,“五弟寰和還從他每月二元的零用錢中拿出錢來買瓶汽水,沈從文大為感動,當下許五弟:“我寫些故事給你讀。”後來寫了《月下小景》,每篇都附有‘給張小五’字樣。”

  每每看到這一段,沈從文的感動總叫我有些心酸,不過是一瓶汽水,他卻是這樣的受寵若驚,銘刻於心。

  也許,就像錢鍾書的那篇有名的《貓》中影射的,“他在本鄉落草做過土匪,後來又吃糧當兵,其作品給讀者野蠻的印象;他現在名滿天下,總忘不掉小時候沒好好進過學校,還覺得那些‘正途出身’者不甚瞧得起自己”。

  沈從文心裡是有些自卑的,這並不是他的敏感所致,這確是事實。

  在西南聯大教書的時候,清華外文系出身的查良錚***即詩人穆旦***說:“沈從文這樣的人到聯大來教書,就是楊振聲這樣沒有眼光的人引薦的。”

  國學名家劉文典更是公開的輕蔑,據說在討論沈從文晉升教授職稱的會議上,他勃然大怒,說:“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該拿四百塊錢,我該拿四十塊錢,朱自清該拿四塊錢。可我不給沈從文四毛錢!”還有一次跑警報,沈從文碰巧從劉文典身邊擦肩而過。劉面露不悅之色,對同行的學生說:“我劉某人是替莊子跑警報,他替誰跑?”

  這還是在沈從文成名之後,成名之後尚且如此,那未成名前,處境可想而知。那時,沈從文剛從湘西來到北京,他向北京各大雜誌和報紙的副刊投稿,當時《晨報副鐫》的編輯在一次聚會上,將他投寄該刊的十數篇文章連成一個長條,攤開後當眾奚落說:“這是某大作家的作品!”隨後把文章揉成一團,向字紙簍裡扔去。

  行伍出身的沈從文曾受過“科班出身“的知識分子諸多冷落,可以想象,當他拜訪門第高華的張家時,懷著怎樣一種忐忑的心情,所以,當他聽到兆和不在家的訊息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張兆和避而不見,他心裡潛藏的自卑讓他有了這樣的想法,當允和請他進門坐坐的時候,他也連忙推辭,匆匆離開,他害怕高貴的張家瞧不起他。

  好在有了小五的那瓶汽水,那個炎熱的夏天,那瓶冰涼透徹的汽水,成了他心底最清甜的回憶,那意味著他不需要自卑,他在張家受到了歡迎。

  從這以後,沈從文和張兆和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四年的時光如水,“頑固愛著”的沈從文終於打動了“頑固不愛”的三三的心。

  沈從文又請二姐允和去徵詢張父的意見,並向兆和說:“如爸爸同意,就早點讓我知道,讓我這鄉下人喝杯甜酒吧。”張父是極開明的人,他向來主張自由戀愛,曾說“兒女婚事,他們自理,與我無干”,他欣然認可了沈從文。

  於是,允和給沈從文發了一封電報,只寫了一個“允”字,既是她的名字,又表達了意思,被後人稱作“半個字的電報”。

  兆和還擔心沈從文看不懂,於是又拍了一封,寫著“鄉下人,喝杯甜酒吧。”

  1933年9月9日,沈從文與張兆和在北京中央公園成婚。

  婚後,張兆和隨沈從文去了青島,在那段新婚的甜蜜時光裡,沈從文的創作力也極大地迸發,著名的《邊城》就寫在那段時間,小說裡那“黑而俏麗”的翠翠,便是以張兆和為原型寫的,張兆和生得眉清目秀,面板微黑,在中國公學,被叫做“黑鳳”。

  因為母親生病,沈從文回了一趟湘西,在路上,他又為張兆和寫了許多情書,張兆和也愉快的回了,往來書信集後來也彙集出版了,就是《湘行書簡》。

  《湘行書簡》完全可當作優美的散文集來讀,在那裡面,他叫她“三三”,而她叫他“二哥”。

  張兆和擔心著:“長沙的風是不是也會這麼不憐憫地吼,把我二哥的身子吹成一塊冰?為了這風,我很發愁,就因為我自己這時坐在溫暖的屋子裡,有了風,還把心吹得冰冷。我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支援的。”

  沈從文安慰她說:“三三,乖一點,放心,我一切好!我一個人在船上,看什麼總想到你。”

  兩人的信都寫得那樣好,用清麗的語言寫著綿綿的思念,款款的深情。

  那是1934年,若是一切在這裡截然而止該多好,童話裡,那些歷盡艱難的王子最後終於娶到了美麗的公主,“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惜,這不是一個童話。

  三年後,抗戰爆發了。

  1938年,沈從文離開了北京,去了西南聯大任教,因為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顧,張兆和留在了北京。

  分離的日子,他還是向她寫著信,而她也依舊回著,這時的書信後來彙編成了《飄零書簡》,然而,《飄零書簡》早已不復當年的《湘行書簡》。

  在張兆和的信裡,柴米油鹽的瑣事成了寫信的主題,沈從文與張兆和結婚後,兩個人都不善理財,家中沒有什麼積蓄,留在北京的張兆和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很困難,於是,她開始說沈從文過去不知節儉,“打腫了臉裝胖子”,“不是紳士而冒充紳士”。

  而在沈從文的信裡,卻充滿著對感情的疑慮與猜疑, 他認為,張兆和有多次離開北京去與他相會的機會,但總是“遷延遊移”,故意錯過,他懷疑張兆和不愛他,不願意與他一起生活,故設法避開他。他甚至告訴張兆和:她“永遠是一個自由人”。

  面對困窘的生活,面對紛飛的戰火,童話也褪了色,優美詩意終究敵不過柴米油鹽,徒留下一片現實的蒼白。

  在《飄零書簡》裡,“三三”走下了神壇,其實她根本也無意做個“女神”,她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拖著兩個孩子,獨立面對窘迫的生活,她忍不住出言抱怨丈夫。

  然而,在沈從文那方,卻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兆和,他心底的自卑又一次本能的騰起,將她家常的抱怨歸結到了移情別戀,所以他急匆匆地寫信去告訴兆和,如果她愛上別人,可以自由地走。

  他是那樣的不自信,覺得與其讓她來告訴他,她愛上別人,不如自己搶先一步說了,

  還能全一個風度和體面。

  他的誤解讓張兆和感到失望,她回到:“來信說那種廢話,什麼自由不自由的,

  我不愛聽,以後不許你講。……此後再寫那樣的話我不回你信了。”

  張兆和這一生,也許都不曾體會過沈從文的自卑,建國後,當沈從文被郭沫若批為“桃紅色文藝”“反動”時,世態炎涼又一次在他們面前展開,艱難的生活加上眾人的冷眼,張兆和又一次抱怨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沈從文不積極向上,不向新中國靠攏。

  她全然不知,她在沈從文的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她只知道,她已經不再是當年中國公學裡的那個女學生,九如巷張家那個明媚的少女,她已經是妻子,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要面對柴米油鹽,盤點一家人的生計,從小的衣食無憂讓她忍不住對現在困窘的生活心生怨責。

  可是沈從文做不到轉變,他的“三三”不是他的妻子,還是那位“女神”,“女神”的責備,加上世俗的批判,雙重壓力下,他幾乎精神失常。

  很多年後,張兆和曾寫過一段話——

  “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後來逐漸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遺稿的現在。過去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過去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

  “……太晚了!為什麼在他有生之年,不能發掘他,理解他,從各方面去幫助他,反而有那麼多的矛盾得不到解決!悔之晚矣。”

  她懂了,可他已經走了,她永遠也沒法重頭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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