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卿與王羲之書法的比較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14日

  顏真卿與王羲之的書法作品在我國都有一定的歷史地位與參考價值。那麼,顏真卿與王羲之的書法有什麼不同之處呢?以下是由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顏真卿與王羲之的書法比較,希望能幫到你。

  顏真卿與王羲之書法的異同

  王羲之和顏真卿,是書法史上兩顆最耀眼的星座,兩人同鄉並以各自的特性,構成了兩大截然不同的藝術和審美的體系。千百年來,一直是書學研究最重要的物件。

  ***一***兩個不同的領域

  在印刷術發明之前,書籍和文化的流傳於傳播,主要靠抄寫與刻石。由於材料與功用的不同,各自所表現出來的特點和情趣也就各異。前者可謂書卷之作,後者稱為“銘石之書”;前者為帖,後者為碑。另從文字上看,至漢末我們現在最常用的書體——楷書和行書均已初具規模,並出現了兩位草書和楷書大家——張芝和鍾繇。這兩種書題都是循著文字由繁入簡的發展規律而產生的“今體”;再者,由於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不平衡,書體演變的程度也各異。在正規場合,如書碑,仍採用隸書。而“今體”主要用於民間實用的場合,古今參半。即便至東晉,也是如此。如與王羲之同時代的《王興之墓誌》、稍晚的《爨寶子碑》、《爨龍顏碑》,非隸非楷,很不成熟;再次,自建安十年***205***曹操下禁碑令後,直至東晉滅亡,除了北朝,民間不能私下建碑,是由北碑南帖之稱。羲之恰好生活在這一演變時期,早年師從衛鑠,此後幾乎到晚年,主要潛心於張芝和鍾繇的書法。這三家均屬“今體”的代表人物。羲之一生沒有寫過碑,從其流傳下來的摹刻本看,均屬書卷之作,又以信札居多,表現形式相當的自由、靈活、隨意,有很強的時間感暗示性。通過最實用的形式、最為日常的境界,轉換成飄逸灑脫、雅俗共賞的藝術風格,這是王羲之作品中最具魅力之所在,從而達到老莊哲學中藝術化、自然化人生境界。如他的《孔侍中帖》、《平安帖》、《遠宦帖》。正因為傑出的藝術成就和雅俗共賞的新書題,奠定了王羲之在中國文化藝術史上最輝煌的地位。正如張懷瓘《書議》中說“***羲之***得重名者,以真***楷***、行故也”,“因取世人易解,遂取王羲之為標準”***《書估》***。使後來學者,莫不以他的書體為範本。這樣在實用書體中,羲之無意中起到了統一中國文字的作用,並一直沿用至今。這一點,是任何書家都無法同他匹敵的。歷史造就了這位天才。

  與羲之不同,顏真卿主要是銘石之書,既取決於他的個性;又同他的癖好與實用性有著內在的聯絡。《書林記事》中記:“***魯公***性嗜石,大幾咫尺,小亦方寸。晚年嘗載石以行,而藏之。遇事以書,隨所在留其鐫石”銘石之書主要用於書碑題銘,講究嚴正端莊。故在唐太宗之前,刻石所用的主要是篆、隸、楷,原則上排斥隨意性。既然是銘石之書,就需考慮到能長久流傳,要達到這一點,行筆必須充實,入紙貴深,便於深刻。在初唐,歐陽詢和褚遂良早期兩碑屬銘石之書.隨著羲之書風的流行,除了少數如李邕等外,銘石之書幾欲失傳。因魯公嗜石,故使他比任何一位書家更熟悉筆墨與石之間的關係。對此,早在上元二年***760***所作的《乞御書放生池碑額表》中就曾這樣寫道:“蓋欲使天下元元,知陛下有好生之德,因令微臣獲廣息善頌之義,遂絹寫一本,附史元琮奉進,兼乞御書題額,以光不朽。緣前書點畫稍細,恐不堪經久,臣今謹據石擘窠大書一本,隨表奉進,庶以竭臣下縷縷之誠。”“點畫稍細,恐不堪經久”道出了顏真卿對銘石之書在使用傳播中的見解和務實的作風,擘窠大書也就由此而誕生了。以篆隸厚重之筆,變初唐瘦硬研美的楷法;又取篆籀體勢,外密內疏。這一規模,早在四十六歲時所作的《東方朔畫贊》中已初具端倪。研美秀麗的書體對書卷之作果然合適,但對於端莊正嚴的碑來講未必協調,所謂內涵制約形式。另一方面,顏真卿將行草書中參入篆籀筆意的成功經驗合理地融於楷書中,加重了筆畫的厚重感,長者使短,短者使長,最大程度地利用每格空間,寬博雄渾,大氣磅礴,具有體積感的暗示性。以拙為美,以樸為華,既增添了碑的感染力,又是其人格得到自然的顯現,表現出強烈的存在感。即便在他的行草書中,也表現出這種特點,這是同羲之書法的最大差別之一。

  ***二***以側取勢與直落直起

  側為鍾***繇***王***羲之***不二之法,爭議也最大。從書學上看,其意有二:一是指行筆,主要用於縱向的筆劃上。逆勢行筆,筆鋒稍偏於左上,但作用點仍近於畫心,其目的使鋒芒開啟,表現出某種俯仰的姿勢,如《喪亂帖》中“痛”字的縱撇;二是指起筆與收筆。為了達到承上啟後及變化的目的,凌空取勢,從不同的側面下筆或收筆或出鋒。從這個意義上講,一個起筆或收筆,都可以看成是一個圓,有八個面和360度的變化。這樣,就能使任何一筆的起筆與收筆,在節奏上和角度上均能產生無窮盡的變化,達到因勢生勢、因勢立形之目的。在氣的貫穿中,給人以流動感與韻律感的暗示性。古人云:“側取其媚”,講的便是這個道理。在這方面,羲之確實是個聖手,不管是《孔侍中帖》、《喪亂帖》,還是《淳化閣帖》第八卷中諸帖,幾乎很難找到相類似的或平行的點畫。最出名的便是《蘭亭序》中的二十幾個不同的“之”的寫法,變化並非是至難之事,難在得自然之真趣。羲之以其老莊的氣質與悟性,達到了無可非議的境界。他的美是豐富多彩的,又是天然的。

  顏真卿的天才,不僅僅在於強調變化二字,能否表現出一種厚重感、存在感與體積感的暗示性,才是其最深刻的內涵。能達到這一點,即便是豪華落盡,亦是一種風流。為此,他最終揚棄了羲之以來的秀媚,選擇了更為原始的東西——一個印跡、一條屋漏痕、一種古老深厚的刻石所留在心目中的那種自然、樸實、具有體積感與存在感暗示性的東西,並以務實的本性,迴歸了古樸淳厚的天然。從筆觸上講,運用直起直落,按如打樁,提如拔釘,既增強了筆觸的力度,乾淨利落,大氣渾成;又打破了藏鋒與露鋒的界線,凌空而落,鋒芒自然藏於畫心。雖不能達妍美之趣,卻大大增強了筆觸的氣度與厚度,是一種力與質的存在。在意趣上與金文十分相近,這也是顏真卿的天才之處。在妍美與變化上,羲之可謂盡善盡美。步人後塵,畢竟難成大道,加上魯公儒家的務實本性,從而使他的楷、行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古拙樸茂的真趣,亦是其心靈的寫照。

  ***三***一拓直下與屋漏痕

  一拓直下,王羲之行筆的一大特點,即起筆調峰下按後,由慢到快地向一端勁健地行筆,意如滑梯,利用衝力和摩擦力,達到力透紙被的目的,尤其在縱向筆畫中,更為明顯/這種行筆的最大好處,容易使點畫挺健秀麗,尤其對寫較小的字或是用較硬的筆來講,效果甚佳。從羲之流傳下來的作品看,大都是佈局較小的簡札之類,採用這種形式,既是自然而然的,也是合適的。其中表現較為典型的,如《喪亂帖》、《何如.奉橘貼》、《二謝帖》等。顏真卿則採用與羲之甚為不同的方式,自名為“屋漏痕”,就像房內浸水,一縷水在牆上由上而下地淌下。雖運動狀是直的,但水痕因牆面上的凹凸與阻力的不同,速度和形態均會發生微妙的變化,甚似一縷藤絲,以柔見勁。行筆時,筆毫微微振動,亦入射行,腹部上每一鱗片都會在行走時微微起伏,作用於地面。這一方面也許同顏真卿早期貧困、下雨時屋內景廠浸水有關;另一方面由於他喜作大字有關。當筆較小,按得又重,筆毫容易散敗,如稍加提按振動,易使筆毫齊順復原。這種方法,在金文和漢隸中是常見的,在楷、行中,魯公為最典型,如傳他的《蔡明遠貼》,這對以後羊毫筆的普及使用,開闢了一條最為廣闊的天地。

  ***四***內密外疏與內疏外密

  蕭衍《觀鍾繇書法十二意》:“逸少***羲之***至學鍾書,勢巧形密,及其獨運,意疏字緩。譬如楚音習夏,不能無楚。”將鍾繇古拙平扁的書勢,走向“勢巧形密”、“意疏字緩”。是羲之楷法的特點。即一方面收緊字內中宮,將作為主筆的撇、捺、橫、豎向四周放射性地伸開,峻拔一角;另一方面,筆畫變細,使技法和筆意更加精美秀麗,所謂“古肥今瘦”、“古質而今研”。如羲之臨鍾繇的《墓田丙舍帖》,體勢風流,不乏古意,然已是羲之自家本色,這隻需同鍾繇的《宣示表》作一比較更可得知。在行書方面,羲之同樣採用這一形式,並完全遵循著楷書的原意,幾乎不帶任何隸書的遺意,從而使這兩種書體達到了純而又純、盡善盡美的程度,繼古開今。顏真卿早年的楷書,如《多寶塔》和後人以為臨羲之的擘窠大書《東方朔畫像贊》,基本上與羲之一脈相承。到了六十歲前後,因出於實用傳播的目的,按石之大小,來了個擘窠大書。這樣勢必使字撐足方格,中宮書開,行列之間的空間自然變得緊密。楷書中,所得內疏外密法由此而生。這種書勢,恰好同篆書、金文構成了共通性;在視覺上,給人一種向四周膨脹的暗示性。同時,他又將這種書勢再度融入行草書中,從而形成了與羲之截然不同的藝術風格。米芾稱他的行草“有篆籀氣”,道出了顏行書最顯著的特點,如他的《送紙帖》。此後的書家幾乎都離不開這兩大書勢。

  ***五***筆墨感與存在感

  書卷之作大都適合於近距離的觀賞,故對每一筆觸的成敗、微妙的變化和彼此間的對應關係等,均要達到無懈可擊的程度。最終在氣韻上,又要儘可能地表現出淡雅閒適的風姿,故在筆墨感的表現上即極其嚴格又細膩微妙,這方面羲之堪稱第一人。但是,羲之獨高遠淡雅的筆墨感的追求,是建立在自然與空靈的審美基礎上的,如清水芙蓉,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並隨著時間和心情的不同,在筆墨上所散發出來的韻姿,亦各有所異。這既是老莊哲學在筆墨中完美的體現;又是其人格化的顯現。顏真卿的書法源於銘石之書,加上儒家的務實與性格的剛正,故每寫一筆,都體現出一種實實在在的存在感,所謂充實之為美。凌空而下,直落直起,充滿了自信與肯定。每個字彷彿是一個充實的實體——一個向外膨脹的具有體積感的實體,很適合於放大或遠距離觀賞,即便是行書,往往也具有這樣的特點,如《裴將軍詩》。這對此後寫巨幅大字有很深刻的影響。

  ***六***行書中姿態感與流動感

  對筆墨感的追求,使筆會對姿態感的強調。但羲之筆墨中所表現出來的姿態感,不僅僅是某一字或某些字,而是放到整幅字的背景中予以藝術的判斷與表現。因為,任何一個字一旦進入作品,就會同鄰近的字一直全篇發生種種有意味的關係,從而構成真正的藝術美。某個字,孤立地肯可能是很美的,但放到整體中,可能未必是合適的。也就是說,變化與合適以及自始而終的節奏的自然變化與流程,是羲之姿態感中最為深刻的內涵。也正是這一點,後人在臨摹他的《蘭亭序》時,從不敢易一個字,甚至將錯就錯,以不損害這篇鉅作的整體之美。不僅如此,即便是張便箋,每個字都在變化與合適中合為一體,構成種種有意味的形式。所謂因勢生勢,因勢立形,形與意合,意隨韻生,表現出羲之所特有的空靈感,這也是至今無人能超越的地方。

  顏真卿同樣也講究姿態感,但他那種姿態感,被一種強烈的流動感所掩蓋。這種流動感源於他對草書和篆籀的熟練把握。直落直起與運筆的圓轉盤紓,似有一股浩然之氣助於筆端,從而使他的行草表現出最為強烈的時間感的暗示性。就像一條激湍清溪,在不同段的流動中,時時表現出起伏波動、衝擊迴盪的節奏感,尤其是他的《祭侄稿》、《爭坐位》、《草篆帖》。陳深跋:“《祭侄季明文稿》縱筆豪放,一瀉千里,時出遒勁,雜以流麗,或若篆籀,或若鐫刻,其妙解殆出造,豈非當公邪!”加上其求深厚的筆觸,使其行草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時間性意象和濃厚的金石氣意蘊,與羲之遂成雙絕。

  ***七***空靈與渾樸

  魏晉時期,人們第一次用純粹審美的目光去欣賞自然、人與人的行為方式,其態度優勢如此地真誠、強烈、風神灑脫、任情恣性,不再作旁觀者,而是積極進入備件上的物件。以虛靈的心胸,玄學的體悟,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完全是一種由“澄懷觀象”到“物我雙忘”的過程,最後達到晶瑩透徹、悠然自適的境界。這一切可以看成是一種由自愛的精神,自然地推己及物的審美情趣之表現。任何一種表現,都應該像自然那樣,使坦然的、不加雕琢的,幷包含著互相生髮、互相因果的對應關係。故在羲之的書法中,即便是寥寥數行,莫不表現出悟性獨到的靈性,和那種悠然自適的空靈感。這是東晉書法最典型的特徵,所謂“書是自定時代”。顏真卿則不同,他主要生活在豪華落盡的中唐,加上他剛正忠烈、儒家的實事求是的作風,和對銘石之書的獨特理解,一反東晉以來參禪式的自然與空靈,以拙為美,這似乎恰好同老子的“大巧若拙”、“見素抱樸”相吻合。所不同的是,魯公的“拙”不是建立在老莊的悟性獨到的境界上的,而是建立在一種無需作任何修飾的存在感的基礎上的。這種存在感恰好是儒家務實精神的生動體現。由此打破了魏晉以來以優美與空靈為審美標準的傳統,具有強烈的崇高感,並與羲之的書風形成最強烈的反差。這既是創舉,又是“復古”。《書林藻鑑》中稱他是:“納古法於新意之中,生新法於古意之外,陶鑄永珍,隱括眾長,與少陵之詩,昌黎之文,皆同為能起八代之衰者,於是始卓然成為唐代之書。”

  比較王羲之和顏真卿對中國書法史的傑出貢獻

  王羲之代表作品有:楷書《黃庭經》、《樂毅論》、草書《十七帖》、行書《姨母帖》、《快雪時晴帖》、《喪亂帖》、《蘭亭集序》、《初月帖》等。其中,《蘭亭集序》為歷代書法家所敬仰,被譽作“天下第一行書”。王兼善隸、草、楷、行各體,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採眾長,備精諸體,冶於一爐,擺脫了漢魏筆風,自成一家,影響深遠。其書法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後人評曰:“飄若遊雲,矯若驚龍”、“龍跳天門,虎臥凰閣”、“天質自然,丰神蓋代”,被後人譽為“書聖”。 王羲之這麼受到推崇,絕不僅僅因為他字寫得有多少漂亮,而是他在字的框架、文字的法度上作出了重要貢獻。王羲之不是文字的創始人,但他的書法卻奠定了以後漢字的基礎。 王羲之在書法史上起著承前啟後的作用。

  其主要貢獻有二:

  ***一***開闢了草、楷結合的書法發展道路,在繼承前人書法精華的基礎上大膽變化,推出了行書體,把書法的實用性和藝術性完美地結合起來。

  ***二***創造了富有表現力的書寫方法。他既掌握了多種書體,又改革了傳統性的程式筆法,使其豐富多彩。在實踐中注重變換書態和表現不同的手法,避免千篇一律。 王羲之書法是適合於新書體的新書法,它從魏晉之間的木簡和殘箋中的逆入、復勢、右轉的重複中解脫出來。八面出鋒、動感和力感交織成趣,既保持了均衡又給人以變化莫測的感覺。受隸書的影響,書法的字形一直都是橫寬的,而王羲之的書法強調縱向的變化,字形稍稍伸長,這一變革成為當時的一般趨勢,但這正是王羲之及他周圍人的功績。

  王羲之確立的書法傳統與風貌,從東晉到晚唐四百年來一直延續。歷代書法家們雖然各出機杼,但基本上都是繼承有餘,創變不足。 而顏真卿書法的特殊意義在於他“一變古法”。 顏真卿從王羲之那裡繼承了書法傳統的基本原則,在繼承的基礎上又完成了中國書法史上的一次革故鼎新的風格轉換,創造性地賦予了書法一種嶄新的形神風貌,將王羲之的俊美書風變為了雄強有力的,令人耳目一新。顏真卿將魏晉以來的真書和初唐開始的楷書在結體、筆法、形態方面都進一步規範,使楷書成為一種完全成熟的新的書體。

  顏真卿忠義節烈,捨生取義,他的書法也一如忠臣烈士,廟堂之氣十足,給人一種鐘鼎坐堂、正大光明,豐厚雄渾、剛烈的感覺。他所首創的哪種叫做中鋒行筆,逆筆啟動,那種藏頭護尾的風格,都吃墨很深,所以顯得非常的雄渾有力。 歷代評價顏真卿,首先對他道德君子、忠臣烈士的一生不惜筆墨,給予極高的讚譽。顏真卿一生在玄宗、肅宗、代宗、德宗四朝天子為臣,最終為唐王朝而捨生取義、殺身成仁。他雖然沒有戴上“書聖”的桂冠,但在歷朝歷代書法家們的心中,他足以和書聖王羲之比肩。 王羲之以“中和之美”築起中國書法的第一座豐碑,顏真卿則是以他的“氣格之美”樹立起中國書法的又一座高峰。顏真卿完成了中國書法史上的一次偉大的變革,顏體書法創造性地賦予了中國書法前所未有的精神風貌,顏體書法的端莊威重、崇高神聖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顏真卿把儒家宣揚的道義風範和理想人格通過他的人生實踐和筆墨藝術得以形象外化。以至於後世宋代大文學家歐陽修感慨地說:“顏公書人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嚴尊重,人初見而畏之,然愈久而愈可愛”。

  王羲之和顏真卿行書的具體區別

  王羲行書風最明顯的特徵是:用筆細膩,結構多變。《蘭亭序》就是其晚年的得意之作。《蘭亭序》結體欹側多姿,錯落有致,千變萬化,曲盡其態,帖中二十個“之”字皆別具姿態,無一雷同。用筆以中鋒立骨,側筆取妍,有時藏蘊含蓄,有時鋒芒畢露。尤其是章法,從頭至尾,筆意顧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斷意連,氣韻生動,風神瀟灑,所以明末董其昌在《畫禪室隨筆》中說:“右軍《蘭亭序》章法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帶而生,或大或小,隨手所出,皆入法則,所以為神品也。”最難能可貴的是,從《蘭亭序》那“不激不厲”的風格中,蘊藏著作者圓熟的筆墨技巧、深厚的傳統功力、廣博的文化素養和高尚的藝術情操。

  反觀顏真卿行以篆籀之筆,化瘦硬為豐腴雄渾,結體寬博而氣勢恢巨集,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端莊雄偉。筆畫橫細豎粗及捺腳空腹過大之處,被使用圓筆的書法家奉為開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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