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西藏隨想的抒情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06月02日

  散文,不管是記人敘事,或是寫景狀物,還是議論抒情;不管是遊記、隨筆,還是雜感、小品,都是作家綜合實力的體現。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西藏隨想

  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蔻蔻樑的《辭職,去旅行》、《如果你在就好了》、《直到我們相遇》,彼時的我,正辭去了上一份工作、結束了上一段感情,一時間內心蠢蠢欲動,沉浸在她的描述與我的嚮往中,對於從未真正旅行的我,誘惑十足。我將這三本書推薦給了一位喜歡旅行的朋友,他說:或許你需要一次旅行,不如去西藏吧!

  讀完那三本書,我便作了決定。

  人的一生總會有許多次的決定在一瞬之間,那一瞬間你不會考慮過多的因素,任心馳騁。譬如西藏,我說:那就走吧!

  沒有預期的設想,沒有心裡的準備,印象中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成群的牛羊、清澈的湖水,以及那延綿不斷的山巒……其實,一次遠行不需要理由,我只想經歷一趟遠行,在有限的想象與選擇中,僅此而已。

  好妹妹樂隊唱:那就走吧/誰知道前面是什麼。

  我的的確確不知道前面是什麼,關於西藏,關於旅行,關於一切的未知和一切即將到來的人和事。或許如我一樣,若干年前亦或現在的你仍舊踟躕在要不要來一場遠行的矛盾中,在意金錢、時間、陪伴,在意健康條件是否允許,在意會不會有收穫。在做一次決定前,我們都已經習慣於這樣的考慮,以求能讓決定做得足夠正確,哪怕錯了也不會有遺憾。可是,我們終究還是在不斷累加打消遠行念想的砝碼,終了徹底放棄了本應屬於年輕的一次遠行。

  時間就這樣在踟躕中慢慢流走了,那一刻,不如這樣想:年輕,那就走吧,總會有收穫。

  當我在朋友圈晒出去西藏的車票時,許多朋友問我去的理由,正值辭去工作、結束戀情的我,此次旅行便被冠以了“療傷”的名號。對於甚少出遠門的我,對於西藏這個特殊的地方,“療傷”理由聽起來確實恰當得很,我便也無需作過多的解釋,只是不得不讓我想起了張小嫻在《謝謝你離開我》中的那句:有一天,你會感謝她的離去,是她的離去給你騰出了幸福的空間。

  我信服了這句話。之於我,這“幸福的空間”便是這一次的遠行,沒有顧慮、沒有牽念;便是我筆下的這些文字,淋漓酣暢、自由自在;便是在下個轉角路口相遇的她,意識到原來她早就在這裡。

  於是那一日,我背上了行囊,卸下了包袱,行走得自然,正是要從那未知的世界裡尋找從沒有過的灑脫。我悲傷,沒有人知道;我怒吼,沒有人聽到。當我興奮,有人同我一同酒醉;當我留戀,有人陪我一同懷想。或許,這便是收穫。

  從拉薩回北京的綠皮車上,窗外的風景一如去時的無垠遼闊,但我已無心再去欣賞,更多地是在思考要用怎樣的文字寫下這次遠行,縱使有些淺俗,亦是我心。

  連續的霧霾天氣讓我更多地想起了那些在西藏的碧水藍天的日子,想起了每一個同行的人,每一段同行的故事,提筆便也流暢了許多。

  所有文字,我只想,寫給遠行亦或者即將遠行的你。

  :西藏隨想

  格桑花又稱格桑梅朵,在藏語中,“格桑”是“美好時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格桑花具體為何種植物一直存在爭議,如今大多數影視、雜誌上認為“波斯菊”即為格桑花。有鑑於此,我所栽種亦為波斯菊。

  忘記了第一次聽聞格桑花時的情景,小學時代的某篇課文中、電臺的某個節目中,亦或者某位歌手唱過的某首歌中,隱約記得“幸福”一詞的寓意,幻想過與她第一次謀面時的場景與心情。

  夢裡夢外,那都是一朵朵攝人心魄的花,所能想到的,大致如此。

  直到那天,有了偶然或必然的相遇。

  北京西開往拉薩的綠皮車奔波了40個小時,鐵路兩側的牛羊逐漸多了起來,門樓插著國旗的藏族人家多了起來,車廂裡的人收拾起撲克牌、停止了講話,窗外的巍峨山峰、藍天白雲和漫步牛羊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亦或者那藏地泥土的氣息早已透過縫隙飄進了車廂。

  車廂裡安靜極了。

  “格桑花”。

  興奮的叫喊聲聚攏了所有注意力,跟隨那位“典型揹包客”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成片的花朵,紅的、白的、紫的,亦或者紅白相間、紫白相間,紅得驚豔、紫得諂媚、白得素淨……那是第一次的謀面,在列車的前行中,它們簇擁著,成一條斑斕的河,在視線能及的空間裡,流淌著,渲染著之於我和它之間的第一印象。

  那色彩燦爛絢麗的樣子,總敵過黑白的肅穆,是旺盛生命力的標誌,是生活激情與奮進的濃縮,幸福的寓意,便彰顯得淋漓盡致。

  匆匆的第一印象,如此平凡,卻是這般美好。

  10月3日一早,驅車前往納木錯湖,行至德慶鄉休息站休整時,我與格桑花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德慶鄉休息站並不大,一座公廁、一個水泥鋪就的停車場而已,印象中與整個西藏不相符的是休息站兩側黑臭的淺水溝,可就在這淺水溝裡,格桑花極力地盛開著。莖倒伏了,葉子被臭水浸染著,可花朵還是那麼素淨、那麼諂媚、那麼驚豔,它定是在宣誓,高昂著頭顱不向一切艱難困苦低頭,迎接最終的幸福吉祥。

  它喜愛高原的陽光,漫山遍野地綻放著;它耐得住雪域的風寒,柔弱又不失挺拔。人們稱它為“野花”,可理解的範圍內,只要和“野”字沾上,便沒了地位與尊嚴,可它不是,它有!它佔據著高原的每一寸土地,吸引著人們每一瞥目光,與自然搏擊著,給高原人們以最美好的象徵與寄託。

  我深深地被它吸引了,手機相機拍個不停,努力想留住那高傲的姿態,我又想採摘一些帶回濟南,給更多的親朋看看這美麗的花朵,沾沾這幸福的寓意。

  終究還是沒忍心下手。

  10月6日,並不在計劃之中地前往南迦巴瓦峰腳下。從拉薩驅車到達直白村已是晚上八點多,身體乏累到極點,並無心情再去欣賞網評中不錯的“旺波元社客棧”。7日早早醒來,推開客棧門,眼前景象令我驚歎不已。院中大片格桑花盛開著,比起德慶鄉所接觸的格桑花,這裡的格桑花更像是襁褓中的嬰兒,被園主細心呵護著,莖更加粗壯,葉更加茂密,花的顏色、數量更多。

  “你可以採摘一些種子帶回去,明年春天播種上。”園主看到我拿著相機不停地拍著那些柔豔的花朵說。

  “有種子?”

  “當然有!”

  “我可以採摘?”

  “當然可以!”

  “會在濟南發芽、盛開嗎?”

  “它生命力很頑強的!”

  ……

  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問園主,目的只有一個:確保它能在濟南、臨沂……以至於我所熟識的朋友那裡,如同在西藏一樣盛開著。

  我小心翼翼採摘著一粒粒種子,每一粒種子都像是幸福的每一份積蓄。他們說,找到了八瓣格桑花的人,就能找到幸福,我深信不疑——縱使那只是個傳說而已,縱使盛開著的每一朵格桑花都有八個瓣。

  同行的朋友向我傾訴,她失去了最愛的人,站在而立之年的風口浪尖上,她迷茫,她認為不可能再有一個那麼愛她的人亦或者她深愛著的人出現了,幸福對她來說只是個虛幻的名詞或形容詞而已。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孤獨終老的預感與念想。

  此時的她正如彼時的我,多年的戀情在從未徵兆的瞬間崩離,內心可怕到極點,我們固執地活在過去點滴幸福的記憶裡,像一個發酵的麵糰,在觸引的時間裡,一個幸福的點便會佔據回憶的全部。都是幸福,回憶裡都是幸福,以至於掩蓋了那些並不幸福的佔據大部分現實時間的苦困與尷尬。

  可是,終究是過去了。

  在對過去幸福的回憶裡,我們增加了對前途不可預知的擔憂與恐懼,更多地失去了對重新追求幸福的信心與堅定,執拗於一個人、一段已然不能重圓的情。

  看看那些盛開著的格桑花吧,我說。暴烈的日光照耀下,凜冽的寒風勁吹下,只管盛開著就好,只管高昂著頭顱就好。依舊盛開,依舊結籽,依舊頹敗腐爛入泥土,它們有對生命向上的追求,有對幸福來去的坦蕩,又有對化為春肥遍施恩惠的決然,來年春天,依然可以萌芽破土,依然可以豔驚四方。

  看不到幸福時,就學做一朵格桑花!這是我採摘格桑花種子時所想到的,那一刻,種子彷彿就是我幸福的一種寄託,我小心翼翼地採摘、保管,期許著來年春天幸福能同這幼小的種子一起萌芽破土,開花,然後收穫新的種子。

  當我播種下那一粒粒種子,已然開始做好靜待花開的準備,彷彿聽到了薄土下面它奮力掙脫生長筋骨的聲音,又似乎看到了屋前院後它節節攀高、傲嬌綻放的畫面……

  誠如我所想,在另一個屬於它的季節中,幸福地綻放了。

  :西藏隨想

  從小到大,我都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捧回了一張張獎狀,拿回了一個個證書,老家兩面牆上、沙發梗上,滿滿都是,去我家的人都一個語氣:“呵,看你家的孩子!”我爸媽便笑,骨子裡的笑。

  在大多數熟識我的人眼裡,尤其是老家的親朋好友,我是萬萬幹不出壞事的那種乖孩子。

  可印象中,我同村裡的小夥伴一起燒過麥秸垛,人家找上門理論時,我只能膽怯地躲在媽媽的身後;也曾隔牆往人家院子裡扔石頭,聽水缸碎裂時聲音的清脆;偷過板栗,為躲避園主的發現,趴在滿是板栗針刺的地上,可想而知的胸前滿是血跡;掏過麻雀窩,全然不顧碎了一地的瓦片,傻呵呵地奔跑過泥濘的白楊道……

  我媽常常擰著我的耳朵說:“別再野了!”

  野,多麼形象貼切的一個形容詞,叛逆、頑淘,亦或者昇華一些之後的豪放不羈。

  長大後,便真的沒有“那麼野了”。

  每天起床洗漱,出門走300米社群小路到和平路的金德利民快餐店買一個煎餅果子、一杯豆漿,邊走邊吃,再行300米到達公交站牌,坐上擁擠的137路,看著路上的車流,看著匆匆的人們,偶爾路口的刮蹭便是不尋常,多了些在當事人看來是糟心事的新奇。到公司,開啟電腦,開始一天8小時的工作,做著同樣的事情,面對同樣的領導同事,吃著阿姨用同樣的托盤盛著的飯菜。唯一的不同是,前段時間栽種的向日葵開花了,燦爛得很。

  不知是沒有了野的空間還是沒有了野的心,生活邁過了年少青春,想野也野不起來了。猛然間就靜寂了下來,就自然了起來,就穩妥地平凡了起來,想想日子還要繼續平凡下去,便有不甘,便要躁動。

  在這平凡之中,又有種麻木、迷茫;久了,便不知從何處突圍去尋找生活中並不平凡的一面,便又淪為平凡。長此以往,惡性迴圈。

  想到這些的時候,難免有些失落,那些年少無知的頑淘愈發地清晰在記憶中。年齡、責任改變了行為上的野,但我知道,內心依舊野著,只是這種野早已沒有了幼小時不計後果的撒歡,更多的是一種向上的追求,在如水的生活中,找尋值得心跳的點滴,哪怕是內心的忐忑與不安,亦是一道可以描繪的風景。

  於是,選擇了文字,選擇了旅行,也選擇了西藏,至少在總是平凡的生活中,有那麼一些時候,心還馳騁著,能有一處洩憤、安放的角落。

  之於我,西藏的魅力在於它的舉目千里、溥博如天,對於長久生活在鋼筋混凝土圍成的世界裡的人,踏進那片土地,便如脫韁的野馬,那一段釋放來得太遲又太猛烈了,心一下子就被放逐了。行走在蔚藍的天空下,陽光浸染每一寸肌膚,就那樣自由自在地走著,可急可緩,沒有叨擾,沒有催促,沒有為今天不能完成的工作心煩的思緒,更可以洗淨近期的煩惱,譬如辭職,又如感情。

  就這樣行走著,看日出日落,看藏民揚鞭,看牛羊漫步,看白雲親吻山川,聽《野子》: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揮手啊!

  內心又泛起了那股野勁兒,與故去的人與事作別,在無限制的煩憂中,能安靜地思考,將心安放,又能有作別時勇敢揮手的勇氣。

  這樣想著,不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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