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飄落掌心的笑靨

General 更新 2024年05月18日
那些看似遙遠卻一直縈繞在我們內心的夢想,那些伴隨著青春一起塵封的記憶,圓圓滿滿地祭奠了我們的青澀錦年。

低頭看看,地上的葉子越來越多了…那些草樣年華。

喜歡殘留著皁香的校服,喜歡覆滿爬山虎的窗臺。如果你在,我將愛上你的習慣,滴溶夢中的斑駁美夢散落了,痛楚紛至沓來,我,一個人遊蕩,託著背影在街燈下耍耍酒瘋,相信這樣就什麼都能忘。

我喜歡推開窗眼前就會呈現出象徵生命的綠色,所以我在窗前種下爬山虎,是在你離開時種的,我期待綠色,就像我期待愛情一樣濃烈,我的情愫羞答答的順著藤蔓爬上圍牆,呼喚著吹過屋頂的風,將羞赧的戀告訴我的那隻喜歡趴在屋頂的懶貓。

忘了流年韶華,那些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經年又經年,愛失了當年的轟轟烈烈。你說的雨一直下,停了。推開窗,夢醒了,緬懷風鈴那般叮噹素描的鎖碎錦年,流淚的我們也只在那班準點出發,當熟悉的背影也不在的時,我們無依偎的孤零…如果我們再度恰巧地在某年某地邂逅,我想,我們之間也只能徒剩寒暄了。

在我們所生活的大千世界中,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馬上實現。但是當愛情的發展沒有我們所期望的那樣快時,我們的愛情之心就會迅速枯萎,甚至有時完全放棄。在生命中的任何時候,都應該以一種鍥而不捨的態度來面對感情,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真愛。

天空,像泉水在頭頂溫柔流淌,那些光景,杜鵑花敗,你是塵埃不會盛開,容許我一生一次的對白,鳶尾搖曳,信手拈來的晚風,懷抱著你的信,仰首夜空,星星的故事誰又能懂?對你的一切,忿忿不平,心有不甘,想要征服…這到底算不算愛呢?

假如,我們不曾相遇,我將不會在一場虛無的愛情劇目裡啼笑皆非,換來疼痛的求贖,說什麼永遠!我們不是那些花兒,一年又一年總蔥蘢在那個地方,彷彿我和你的旅程被宿命註定,離別成了零丁洋裡嘆零丁,成了我們的本能,曾經的懷抱降溫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戀上了彼此熟悉陌生人的日子,背對背,走來走去,走去走來,不問緣由!

…哦。涼風襲來,老舊的落地扇該關了,我的女友真真,也懶了裹著厚厚的衣服,好像要準備冬眠,像極了我那隻澳洲波利多貓。高中時我跟真真同桌,她是那個愛在教室發呆的女孩,含著筆的尾端,傻呆呆的掙大眼,以幸福的角度望向天空,她愛穿藍灰牛仔,乾淨的俄羅斯格子襯衫,劉海馬尾辮,脣齒相依卻有磕磕碰碰的曖昧。

她18歲待的教室裡,她就像我那隻貓,把筆和書埋在臂膀下,在老師的催眠曲下酣睡去了,陽光透過窗櫺灑在她身上,這樣的佈置,就像一幅畫,好美,是我喜歡的,她盯著窗外蔚藍底色下淡入淡出的雲朵,突然的自我,想起了三年前那場洶湧的淚。

是不是打算不再出現了,在我的生命裡,為什麼總要遭遇一場場幻覺,為什麼總是在我最接近幸福的時候打破我所有的夢(真真癱軟在地上,把頭深埋在自己的肩膀裡,無聲的哭泣)若不是想給我幸福,為何當初又嘗試給予?天啊,你到底想怎樣?(真真說)真真站起身,抬頭望著如藍水晶般美麗的天空,心裡空蕩蕩地刮過冷冷的風。我站在陽臺上,隱去形體,望著樓下那個小小的人兒,粉嘟嘟的小臉糾纏在一起,看著她空洞的表情,望著她瘦削的身影一步一步地離開自己的視野,心臟忽然隱隱作痛起來,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撐著身體,視線不願從真真身上移開。當她終於消失在樓叢時,我才慢慢伏倒在地上,右手依然緊緊按在胸口上。我的心,是不是要壞掉了,還是已經壞掉了。

我出生在北方一個內陸小村,那裡有蔚藍的天空和濃濃麥香,有我熟悉的夥伴,可是現在,真真不在我身旁,在這個沒有泥土味道的陌生城市,陌生的學校,讓我心生膽怯。二十歲的我第一次坐火車,離開家,去了那個普通的小城,讀了一所普通的大學。半年了…再也沒聯絡真真,記得她送我一隻草編的戒指,我小心地把它貼在懷裡,我想和它一起回憶,緩慢而不被打擾,車窗外遠方的山丘,在遠處無聲無息的看著我,二十歲的我們,已和身邊的其它孩子不同了。

下車後,順著鐵軌,漫無目的行走,兩旁遠處的夜幕中有老舊的房子和廢棄的煙囪。整個視野裡顯得空曠和荒涼。順著鐵軌望向遠方,鐵路像一條黑色的綬帶環繞著茫茫群山,真真…真真…我叫著她的名字。聲音一聲聲打破夜晚的寧靜,然後我開始傻笑-單相思。

學校軍訓的日子總是下著雨,山坡上潮溼的空氣讓我停下來大口呼吸,月光下遍佈著一對對情侶,我環顧四周,尋覓當年真真哭過的地方,就從哪兒開始,我發現了我心中對真真掩藏的愛。

我鼓起勇氣,給她打了電話,換來一番冷嘲熱諷,眼淚終是忍不住,決了堤。深秋的風呀,輕輕吹起我耳邊細碎的發,卻吹不走縈繞在我眉間的那一彎淺淺哀愁。

我離開…離開的不精彩,天陰沉,星光被埋,道別頭頂的雲彩,站在那個老舊的地方,看著人來人往,那輛車駛去,帶走熟悉的背影,也帶走羞赧的情,細數人生脈絡裡的滄桑,二十年落幕,我開始追憶過過去的我到底扮演了真實的自己,還是演繹了誰的悲壯。

人是會變的,就像小時候我們要的是鉛筆和橡皮,長大後要的就是汽車和樓房,我想愛情也這樣吧!就算不是,也至少佔很大比例,曾經單純喜歡,後來喜歡單純,小時候以為幸福很簡單,長大後覺得簡單就是幸福。

把陰霾晾乾,我的世界陽光萬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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