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玉壺明心見性?

今天要說的這個“玉壺”,並非“玉壺買春”的“玉酒壺”,而是將玉品與茶道完美融合的“玉茶壺”, 宋朝鮑照的《代白頭吟》裡寫道:“直如朱絲繩,清如玉壺冰”意為 “像垂下的紅絲繩一樣直 像玉壺裡的冰一樣清澈。”形容人心的純潔,直率,無所遮掩。

  這非常符合玉的秉性,表裡如一的清澈,毫無雜念的溫潤。古人擅用“玉壺”形容人的品行,表達自己對操守,德行境界的追尋之心。

方法/步驟

姚崇作宰相時曾經寫過一篇《冰壺賦》賦前的小序說:“冰壺者,清潔之至也。君子對之,不忘乎清。夫洞沏無瑕,澄空見底,當官明白者,有類是乎?是故內懷冰清,外涵玉潤,此君子冰壺之德也。”他以冰壺當作為官的道義,告誡下屬要“聳廉勤之節、塞貪競之門。”清清白白,才可以給子孫留下美名。

姚崇的詩說的很清楚,作官就該廉潔,就該讓人一眼看到你的本質。“玉壺”是清廉的象徵。李白也有一首詩,寫給他當縣令的侄子,要他“白玉壺冰水,壺中見底清。清光洞毫髮,皎潔照群情。趙北美佳政,燕南播高名。”你們看,太白公這樣一個“天子呼來不上船”的狂生,都深切明白為官之道,用玉壺作喻,可見“玉壺”在文化史上的地位了。

在歷史上,“玉壺”的相貌其實並不清晰,它在詩詞歌賦中的地位往往超過它作為生活附屬品的價值。它可以是酒壺、茶壺、也可以是裝飾品、甚至是詞人意象中的產物,皎如滿月,清如山泉。才有“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這樣美絕的詩句,“玉壺”就像歷史人物中神祕動人的“洛神”一般,有著最直觀的代表意義,卻又云山霧罩,令人玩味。

直到今天,“玉壺”幾乎淡出人們的生活,現代文學裡也少有提及。腐敗與浮華隱藏在社會的各個角落,似乎再也無人寫出一些“冰如玉壺”“清能見底”這些警醒世人的話了。盼望著能有一股清涼之氣橫貫世道時,玉雕家們運刀如風,將“玉壺”重新捧出歷史的舞臺,“玉”也真正以茶壺的姿態展現於世人眼前。

常見的玉壺造型是“提樑壺”,壺把如長空飛虹,飄逸靈動,造型也一改傳統工藝的四平八穩,巧妙雕成虯枝,盤根,竹節等形態,不僅獨具美感,而且妙趣橫生。其他“側提壺”、“飛天壺”不僅繼承了“小、淺、齊、老。”的茶壺特色,更融入了玉雕中立雕浮雕的裝飾工藝,將玉質的柔美,溫潤,清澈,盡顯壺上。

身邊難覓“清如玉壺”的人,雕師們的“玉壺”也深置於厚厚的玻璃櫥窗中,難以觸及,突然明白了王昌齡“一片冰心在玉壺”的真正心意,他急切地為自己辯白,以玉壺明志,告訴親友自己“不牽於宦情”,堅持操守。

看起來,悠悠眾口真是可怕啊!就算自己真的清心寡慾,潔身自好,與他人格格不入,又怎麼能討的了好?古人尚且如此,利益為上的現代社會,“玉壺”般的品質更是隔了千山萬水,悄悄藏在部分人的心裡。

那垂釣於濮水的智者,那放歌於鄴下的閒者,那採菊於東籬,幽居於竹林的隱者,他們無一不擁有玉壺冰般的心性。他們行吟高歌,倚風長嘯,心如玉壺。隱者逸士們終歸逝去,留下的唯有令人嚮往的“玉壺”之品,令人寬慰的是,社會中總還有一群人——“打假鬥士”方舟子,“感恩中國”的張仁杰等等,他們平凡而質樸,不知“玉壺”為何,卻做著比玉壺還清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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